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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牌大神再出手。
10月24日，零点刚过，分针划过两圈，一本名叫《夜无疆》的网络小说迎来了它的最新一章。几乎是一瞬间，评论区就热闹起来。接着，该章节的订阅人数以迅猛势头增长，不到15分钟的工夫便突破了“万订”大关。
至此，这部以永夜为背景展开的东方玄幻网文，正式开启了属于它的“首订”之战。
过去，作家辰东的创作履历里已经有太多闪闪发光的名字:《神墓》《遮天》《完美世界》《圣墟》……哪怕是从来不看网文的人，也很可能早就在冲浪时用上了出自辰东小说的名梗，比如围观两只猫咪打架打得“大道都磨灭了”……
而《夜无疆》作为辰东休整过后的最新力作，自然是从连载之初即备受瞩目。不论读者还是从业者，每个人都很好奇这本新书能抵达怎样的高度。
因此，《夜无疆》上架日的首战情况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断被打破的天花板
如何判断一部网络文学作品有多火?
榜单上的排名?持笔者的人气?亦或IP改编链条传来的反馈?在“文无第一”的网文江湖里，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但毫无疑问，最能服众的总是数字。
至少，对于群雄厮杀的付费网文而言，真金白银铸造的订阅数据才是足够有说服力的加冕理由。
当下，圈子里最常讨论的核心指标，分别是代表小说早期人气的“首订”数据，以及证明其长线价值的“均订”数据。前者所聚焦的，是作品进入付费阶段后的首日订阅量，后者则是指全部付费章节的平均订阅量，随连载推进而动态变化。
不过，尽管标尺存在，想读数却不容易。因为在从前，以起点中文网为代表的网文平台，几乎都不会向大众公布订阅数据。除非作家本人主动在连载感言中报喜，否则读者们很难得知一本小说的真实成绩。
但如今，情况正在发生变化。以起点中文网为例，随着近年来产品形态迭代，读写端的互动形式比网文发展早期丰富得多，信息的透明度有所提升，有心的读者能找到不少关于订阅数据的蛛丝马迹。
比如近似成就系统的“徽章墙”，能及时反映出一本小说所取得的重大成就，其中便有“万人追捧（均订破万）”这类直接揭示订阅成绩的条目。再比如热门新书上架时的运营活动，令全站读者得以实时见证首订数字的诞生，参与其中的每个用户都是拨动“记分板”的一员。
作品荣誉徽章，图源起点读书
而《夜无疆》上架日的热闹景象，就被浓缩在这个每分每秒跳动的数字里。
度过午夜时分的第一波爆发之后，《夜无疆》在前半天内快速积攒了超60000订阅量，随后增速逐渐放缓，以每小时2000左右的幅度稳步积累。最终，其24小时首订数据定格于89000左右，毫无疑问是今年网文市场上爆发力最强劲的新书之一。
那么，纵观历史，89000的首订到底是什么水平?
不开玩笑地说，这一数字若是放到3年以前，足够傲视群雄，甚至刷新当时的起点主站首订纪录了。
毕竟，2021年打破网文首订纪录的那个惊人爆款，正是辰东自己的上一部作品《深空彼岸》。当年，其72000多的首订数据同样曾超出不少人的想象。
事实上，近年来起点网文的首订纪录被屡屡打破，头部作品所托举的天花板正变得越来越高。
2021年夏天的“豪强”《深空彼岸》，在首订头名的宝座上逗留了不足一年，就遇上了作家卖报小郎君的新书《灵境行者》。
彼时的卖报小郎君刚经历了《大奉打更人》的爆红，人气一路飙升，于是2022年5月，《灵境行者》凭借超过81000的首订数据一举刷新纪录，锋芒毕露。
接着，短短四个月后，来自另一位重磅大神远瞳的《深海余烬》成了新的挑战者。凭借约86000首订的傲人战果，“深”字辈作品生猛地杀回了首订榜第一。
再接下来，更恐怖的纪录在大半年后降临，作家爱潜水的乌贼携《诡秘之主》续作《宿命之环》盛大回归，创造了逼近180000首订的恐怖成绩……
下一个新纪录的缔造者，又会是谁?
水位上涨的理由
事实上，倘若将目光放远，在一部网络小说以年为单位的连载周期里，短短的24小时首订量不过是极短暂的一帧。但这个极小的切口，已经足够让人注意到市场的变化。
与此同时，另一个现象也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最近几年里，起点先后诞生了一批均订突破10万甚至20万的新书，包括我们前文提到的《深海余烬》《宿命之环》等等。
而在过去，这样的规模几乎是不可想象的。就拿同一位大神作家远瞳来说，其在2018年至2022年期间写作科幻小说《黎明之剑》，均订为5万左右，随后远瞳开始连载《深海余烬》，上架不到4个月即突破10万均订大关，前后变化不可谓不大。
不论是“开门红”的首订数据，还是更多头部小说的长期均订数据，都向外释放着相似的信号:网文订阅的“水位”正在上升。
那么，活水从何而来?一言以蔽之，反盗版。
2022年，是起点作为老牌网文重磅加码反盗版工作的分水岭。这一年，其背靠的阅文集团正式将版权保护提升至公司战略高度，从业者们开始向网文界那头隐形的大象说“不”。
和内容行业普遍面临的版权顽疾一样，抵御盗版网文一直以来都极为困难。因为这不仅涉及到技术上的挑战，而且伴随着成本失衡的隐形难题——考虑到诉讼周期和实际收益，侵权者要承担的“代价”常常比维权者小得多。
针对这些问题，2022年，阅文一边动手自研反盗版系统，一边为多达7万余部作品进行维权诉讼。
一方面，结合了AI技术的反盗版中台建成，自动化批量盗版问题得到缓解。起点读书App开启防护后，每500本书的单日泄露链接数由18万条下降至0.8万条，30日内新增用户中由盗版转化而来的用户占比达到40%。
另一方面，阅文也增强了法律层面的追责力度。一年里，阅文集团累计发起100多起民事、刑事案件，共追踪盗版团伙20多个，打击恶意盗版者3900多人。
当时，阅文集团CEO兼总裁侯晓楠曾表示:“在最猛烈的时候，我们1分钟能收到8000次来自同一IP的访问攻击，一天要跟25个盗版团伙过招。”
反盗版举措，图源阅文集团公众号
进入2023年后，阅文在反盗版方面进一步加强投入，共计技术打击8000多名盗版分子，关停500余家境内外盗版APP/PC站。现在，起点作品的防护时间从48小时升级到7天，反盗版系统每日检测线索量达到8000万条，平均每天都会拦截风险访问数十万次。
读来轻飘飘的纸面数据背后，是无数个“笔趣阁”的倒掉，也是一大群网文创作者增收创收的开始。
以反盗版为契机，起点近两年的头部作品里，有不少都为幕后作家创造了全生涯的连载期订阅新高峰。
比如连载后期突破10万均订的辰东作品《深空彼岸》、从数千首订一路逆袭到10万均订的狐尾的笔作品《道诡异仙》，以及上架起便连连攀升的耳根作品《光阴之外》……
一连串新老大神的爆发都已证明，反盗版带来的水位普涨正在惠及每一个付费网文创作者。
自我改造的平台
本质上，网文订阅量的增长与否还是取决于用户的消费意愿。
从反盗版出发，我们得到了一种回应“为什么订阅”的答案。除此之外，还有没有更多的、更有力的理由?
朝源头回望，2003年起点中文网所探索的VIP付费订阅机制，最早开垦了中国网络文学的生存土壤。我们现在所讨论的“首订”“均订”，都是自那时逐步建立起来。
这套多年后看来稀松平常的网文商业机制，其实在全球范围内都颇具前瞻性与独特性。当时，它的最大意义是明确了一条从作品到商品的转化路径，其中最底层的逻辑在于:读者就是消费者，是VIP。
起点VIP会员制度试行办法，图源媒后台公众号
此后20多年中国网文订阅量的爬坡之路，都是基于对这一底层逻辑的巩固与发展——从“把作品作为产品”，一路延伸到“把平台作为产品”。
关于这一点，老书虫们一定会感慨，从早先的网页端到智能手机时代的App端，起点本身经历过的改版次数简直难以胜数。
比如2017年，起点上线“本章说”功能。北京大学网络文学研究团队在《中国网络文学编年简史》一书中评价称:“这一参照弹幕评论机制设计的评论功能极大调动了读者粉丝的参与热情，加强了网络文学的移动互联网属性。”
再比如紧随其后的2018年，为应对起点“三江阁”人工榜单难以处理海量新书的难题，起点上线了“新书投资”“新书押宝”等功能。从此，网文读者就像创作者的“股东”一样，比谁都期待自己发掘的新人、新书出人头地。
新书投资玩法，图源起点读书
除了系统上的迭代，起点还有更多“软实力”上的变化。比如，随着起点读书App扩展功能，起点官方的运营策略变得更积极，重点新书的宣传推广会与代币奖励、粉丝体系、作品荣誉串联起来。
近几年不断突破新高的首订纪录，其实就和预先造势的上架预约活动密不可分。突破首订天花板的《宿命之环》从中获益匪浅，这几天的焦点之作《夜无疆》亦不例外。
说来说去，种种多而杂的变化，归根到底都能归结到一句话上:读者能为心仪作者、作品所做的事越来越多了。
“投资”新书、参与首订活动、陪伴积累“书友值”、在每一天的“本章说”里给“梗王”书友点赞……正是因为能做的更多、参与度更强，读者才愿意动起来、聚集起来。
出圈等级相关任务，图源起点读书
而这些被平台所聚拢的用户，又在长期的驻留阅读中造就了起点引以为傲的长尾效应，进一步拉升平台完结作品的订阅量。那些靠“睡后”收入“一书退休”的坊间轶闻，便是由此而来。
总的来说，互动粘性、平台引导加上消费习惯，给更多人订阅一部新网文提供了理由。
当然，这一切一切的前提，都是作品本身的质量经得起审视。毕竟，反盗版系统也好，平台产品力也罢，终究只是内容影响力的外置放大器。
最终，只有那些受到大众认可和喜爱的网络文学作品，才能创造最辉煌的商业神话。在这一点上，完结44个月后默默登临起点均订第一宝座的《诡秘之主》，恐怕是当下最有说服力的证明。
起点天榜，图源起点读书
上架日的喧嚣过后，每一个用脚投票的你和我，才是打破网文订阅天花板的第一驱动力。